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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常會羨慕高中時候的自己,在腦海中不斷地繪出當時生活的種種樣貌。很懷念的不是沉重的書包,或是沉重的書包隱含著的沉重意義,而是當時規律的生活。我深深眷戀七點之前起床,飽脹著肺的每一口清新空氣。

        早晨六點四十五,鬧鐘響,我恢復意識,掩耳,想繼續保有被窩中的溫暖,幾分鐘後,掙扎地從被中爬起,快速有效率地刷牙洗臉,換上制服,下樓喝了杯溫水就走到門外讓爸爸載著去宜中了。在門外等候時,我會把握爸爸把車倒出車庫的短暫空暇,好好地逗逗當時還在我家的可愛博美狗,我跟牠總是很好。爸爸當初試圖說服我念醫學系的一個理由就是他覺得我把小黃照顧得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樣,所以我一定也能夠好好地照顧病人。不過可惜小黃沒能等到我考上大學之後可以天天陪他玩的那個暑假。如果是在冬天,等車的片段也可以觀賞周圍開得滿株的山茶花,上車之前我總會將所有已經呈現咖啡色的花朵摘掉,沒為什麼;念過變態心理學後,想想或許是強迫症。

        雖然有時候睡眠不足或是品質不佳,醒來之後好一段時間意識總在恍惚與清醒間徘徊。不過能夠在早上七點鐘,走在宜中的人行道上,不論是迎著風嗅著各季節的氣息,或是撐著傘看緩緩飄落的雨絲,只要是在早上七點,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一陣風起,轉眼距離早上六點多起床,七點二十分要衝進教室的日子已有超過一年半的距離。大一,有幸住在離校園很近的宿舍,恰巧北醫又是一所很精緻的大學,於是八點十分的課我只要八點起床,都還能夠衝衝忙忙地趕到教室。但扣掉公論不需要去上的必修課,還有一些可到可不到的通識課,其實要早上八點起來匆匆趕到教室的機會其實也不是很多。

        於是我一天比一天晚睡,一天比一天晚起。漸漸地,如果非得要八點起床去上一門硬課或是考不得不考的試,光靠我的手機已經不夠了,還得拜託當時119寢唯一一位維持規律作息的室友,俊德。如果有一天俊德也意外睡過頭了,很有可能某堂早上的必修課就看不到119寢四位同學的身影了。

        上了大二,只有變本加厲。星期一早上八點十分的課、星期二九點到醫院做志工服務、星期三早上十點的日文,這些對我來說要早起的幾天,我順利起來的次數真的不多,遲到個五分鐘到教室是我常犯的毛病。老實說這一定要起來的幾天,我都還會央求某友人適時地打電話叫我起來,在這裡要謝謝你們,包含了我媽媽,她在考多益的那天早上被我反覆叮嚀要記得打電話叫我起床。

        前幾天到勝佳買了一個鬧鐘,一個真正的鬧鐘。買了鬧鐘的隔天我順利地九點起床,不過之後的幾天都出現按完鬧鐘後繼續去睡的情形,於是醒來我常常對自己感到很不滿。這個寒假中間有我的生日,我其中的一個願望就是希望能夠規律的睡覺和起床,不需要十點睡然後五點起床,我只要一點睡七八點起得來就可以了。這個願望真的很小,希望可以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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