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第一堂課是「現代詩與自我的旅程」,由詩人楊澤講授。來到文學營之後,慢慢發現楊澤的地位和羅智成似乎不相上下,我對他的敬意便不斷地增加。以前在很多大作家演說的場合,楊澤往往是一旁說不上幾句話的引言人,導致我一直都以為他只是個作家要演講就過去幫幫忙的小弟而已。
這門課學到什麼我想就不要說了。我從頭到尾都在昏睡,實在也不知道為什麼,前一晚明明睡得還不錯,楊澤講的東西似乎也蠻可以聽的…
下午去偷聽別班課的時候,聽到一個熟女說:「我早上去新詩那裡上課,楊澤講得很好,可是一群年輕人都在台下睡覺,我覺得楊澤蠻可憐的。」聽得我真是無地自容。
然後是北島,講他30年來主編《今天》的心路歷程,以及一路走來面對的巨大壓力。曾因為立說、為文而無法回到祖國的他,講起話來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幽幽氛圍,給人一種滄桑感。只可惜前半部分我也是半睡半醒,到後面開放提問的最後半小時,我才止住不斷往前點著的頭。
中午的便當真是讓我要發瘋了。張大春在結業式的時候就說了:「你們再沒有機會吃到這種便當了。平常你們會花錢去買這種便當嗎?」真是把我內心的感覺清楚地說了出來;不過我想有點太幽默了,我的感覺會更憤怒一些。
下午第一堂是導師課,羅智成依舊說了很多,可惜我不知道怎麼記錄,所以就算了。好像有講到愛倫坡和波特萊爾吧。
下一門課理論上是「為什麼是詩,不是…」,但因為現代詩在我心中引起的共鳴不大,於是我決定潛入小說B班偷聽,講題是「從遠藤周作談起」。講了很多遠藤周作的生平什麼的,跟我預期的不大一樣,但最後老師導讀了一下《沉默》以及《深河》。這位林水福老師說遠藤周作的書除了早期的幾本,其他可以在市面上買到的書都是他翻譯的,這樣聽起來似乎是蠻厲害的。
然後文學營就進入了尾聲,是大概一個小時的結業式。結業式上,幾個老師一如往常,還是在台上彼此取笑、作弄,把場面弄得蠻歡樂的。算是一個快樂的結束。
結束後我趕緊到清大對面巷子裡飽餐一頓,吃了遠超過我食量的食物,因為平常吃的東西實在是太不可口了。然後我就搭上豪泰客運回到台北。之所以會選擇豪泰的原因,是因為我把亞聯客運的回程票弄丟了,所以隨便挑了一個不用等的客運上車。車上竟然有小電視,還有隱藏在座椅頭部附近的音響,讓我蠻震驚的,設備是不是有點太好了!
文學營裡我好像有遇到兩個我認識的人,不過我都沒有打招呼。一個是不想,另一個是和她眼神對到的時候,她好像沒有認出來,所以就想說算了。
另外還有一男一女穿的是和我另一雙新鞋一模一樣的鞋子,證明我的品味還不錯。
此行也讓我對胖魚,這個在清大分部的歲寒三友平日生活的環境有了實際的接觸。多少是有一些獲益的。畢竟多年前參觀時留下的印象早就模糊不堪了,只記得樹好像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