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掉九天的最前跟最後一天不算的話,第一天和倒數第二天帶著我們到處跑的是建嘉的筆友恩彬,翻成中文的話大概是這麼回事。和恩彬一同來接待我們的,還有她的幾個朋友,不過我不是很有印象,因為第一天之後也就沒有再出現過了。
第一次和恩彬在某站捷運碰面時,她給了我們一人一袋禮物,裡面裝滿了餅乾零食和各種小型的文具等等,可以說是非常用心。之後給適綺帶的時候,我就跟空手的適綺說建嘉的筆友是如何如何盛情,過了幾天,適綺就依樣給我們每人準備了一袋禮物,看我多惡劣。
那天恩彬和她朋友們先帶著我們到了一處古蹟遊蕩,我們彼此是用英文溝通的,不過書到用時方恨少,的確是這樣沒錯,總覺得沒有辦法簡單明瞭地表達自己的意思,對方的英文平均而言又比我們差一些,所以溝通的時候,唉,就別提了。我只能說,雖然溝通不易,但對方的真誠是確切可感的。
之後一起去了樂天遊樂園,已經好久沒有去遊樂園了,差點沒有痛哭流涕。本來想去雲林威脅陳介夫買劍湖山的門票招待我,可惜他要去法國好一陣子;原本和兆宏說要去六福村,三拖四延之下也不了了之。最後倒是來到了樂天世界!
我超級想念雲霄飛車、大怒神一類的設施,可惜和我一樣膽大的人不多,常常還要三推四請才肯勉強玩一下,難得出來欸。玩得還算盡興。想想我好像維持每三年拜訪一次遊樂園的頻率,真希望可以稍稍提高一些。
玩一些熱門遊樂設施的時候常常要排隊排很久,胡思亂想的時間也就很多,我有一個狂想,如果有機會的話,作夢夢一下應該是很不錯的。我希望在一個陽光溫暖的夏日午後,跟我從小到大所有的好朋友們一起去遊樂園玩—至於是哪裡的遊樂園,我想就暫定是澳洲的好了,這樣晚上還可以有觀賞南十字星的行程—然後我剪下一小撮頭髮,一吹,化成恰恰好足夠的我,陪著我每一個朋友,把每個好玩的設施都至少玩個兩遍,並且好好聊天,一直聊到彼此之間都沒有任何秘密,然後…我也不知道,就這樣一直持續著好了,永遠不結束。永遠是人聲鼎沸,永遠是夏日豔陽,永遠不用煩惱未來,只需要想著這個玩完之後下一個該玩什麼才好。
話說樂天世界裡有小朋友玩的大怒神,非常好笑,設施很安全,因為其實很低,不過只要稍微一動,上面所有小朋友就會齊聲尖叫,手腳亂擺,真的是非常可愛。我請葉曦之幫我照了下來,太有趣了。
這天走了好多好多路,可以說是累得半死,我記得我不曉得靠著什麼然後就睡著了。
倒數第二天也是由恩彬領路,不同的是這次她的朋友全部消失,多了一個主修英文系副修中文的美女表姊。平常我們講話用到的中文表姊都大致聽得懂,不過在我們意識到這件事情之前,可以說是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那時候在吃飯,吃的是一種很大鍋的東西,裡面有泡麵、年糕、泡菜等等,總之辣得很,吃著吃著,曦之就看著對面的表姊,然後跟我說,喔喔這好辣不過她表姊更辣!
事後知道表姊中文這麼不錯的時候,真是差點沒有尷尬死,只希望她沒有聽懂,或者是當時有什麼雜音剛好蓋過了我們交談的聲音。
下午就是一些逛咖啡街,喝石榴茶的行程,我在一家不知可否算做百貨公司的地方買了個禮物要送一個暑假生日我沒能及時送上禮物的同學,當時覺得蠻開心的,因為禮物蠻有趣,又沒有很貴。但是,回台灣之後的那個晚上,經過北醫旁的勝佳,竟然看到一模一樣的東西,差點沒暈過去,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晚上恩彬全家出動,加上另外一個表哥和之前提過的表姊,和我們一起吃有名的三層肉,一種韓國烤肉。當時已經是我們五個第二次吃三層肉了,美味依舊,對方的盛情展現在不斷消耗的清酒,大家都被灌了許多;相較於之前我們單獨去吃時遇到的色情服務生,氛圍可以說是天差地遠,差點沒跟恩彬她們說我們下禮拜就要再來韓國一次。
韓國喝酒很有一些禮儀要遵守,例如長輩替你斟酒的時候,另外一隻手要扶著拿著酒杯的那隻手;和長輩敬酒的時候,行個禮、做個動作之後,要背對著長輩喝下那口酒才行。這一切都是那位副修中文主修英文的表姊告訴我們的,喔,她就坐在我的對面。
之後長輩們還喝不夠,主要是恩彬的爸爸,還帶著我們到傳統的韓國喝酒地方喝米酒,喝得我差點沒暈倒。不過白白的米酒冰冰的時候喝起來感覺還蠻像是汽水的。
那晚和恩彬道別,好不感傷(大概太久沒看到別人這樣用,自己這樣打都覺得看起來是不感傷的意思),素昧平生的筆友可以做到如此,我真的覺得天地有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