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都很好奇,這種好奇之中夾雜了一點點的排斥,因為我不懂。我不懂為什麼班上山服的成員感情可以這麼好,上課的時候一定要坐成一個區塊;碰面的時候喊著只有山服成員彼此才懂的暱稱;每天在地下室的社辦裡沒事找事做,覺得每一天只要和大家待在一起,生活就充滿了意義。我一直都無法理解,所以一下參加了山服。不過因為撞期而無法參加的寒出並沒有告訴我任何我想知道的解答,只在一起守夜的幹訓感受到了一點點的什麼。
但是我現在慢慢懂了,在爆爆說:「你參加,我就參加。」而答應繼續籌備並參加第四次返服之後,個中的滋味,我想我大致能夠領略一些。那或許是一種很溫醇的友情吧。
第一次參加返服,就是去年的這個時候,很冷。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當隊輔,一整天陪在小朋友身旁很累,卻也很有趣味,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現在互稱對方為老夥伴的毛毛。營期的最後一天,我和毛毛不約而同都各自掏腰包買東西請自己小隊的小朋友吃,也都意外地收到兩個絨毛娃娃當作贈禮(我一直都懷疑是小朋友要送毛毛,怕我沒有很尷尬才順便送我的,哈。),一直都擺在我床頭櫃上。
2007年的夏天,我的第二次返服在廣興國小,這次我參與了整個營隊的籌備,隊長是豪豪。在豪豪底下作事,總讓我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營期的時候因為準備不充足被他罵了好多次,也就因為這樣,我下定決心以後再怎麼也不參加了。但,也就是在這次的營隊,我意外地遇到我國中社團的同學的一位隔壁班同學,也認識了許多好朋友,讓我覺得在這次的營隊我獲得了超乎我預期的感動。於是,最後還是接下籌委。那次營隊結束後大家玩得很瘋,海邊、戲水、童玩節等。記憶中,那個夏天很繽紛。
這次的育英國小返服,感覺自己沒有作到什麼事情整個營隊就開始了。擔任關主、演員這種跟小朋友沒有直接接觸的角色,讓本就漸漸對親近小朋友失去興趣的我更感到意興闌珊,加上我也覺得累了,本來計劃好多找幾個北醫學弟妹來參加,然後我就可以從此不淌這渾水了。
但是我忘了一些事情,一直到吃羊肉爐的那個晚上,才有人提醒我。那晚黑炭和橘子有事要先離開,只是短暫的離別,毛毛黑炭還有橘子卻在門口淚如雨下,哽咽說著:「多虧返服才讓我們政大幾個可以湊在一起,也多虧返服我們幾個才可以和你們幾個北醫的聚在一起…」我真恨我自己沒能在那個當下擠出幾滴眼淚,因為那時候我猛地憶起,我是真的忘了多虧返服政大還有北醫這夥人才有機會聚在一起這回事。
小朋友一起幫我唱生日快樂歌的時候,如果我想起當初的政大四姊妹還有北醫三兄弟再沒機會一起從沒有到有,協力辦一個連自己都想參加的營對,我絕對不會假惺惺地在台上作戲地揉著我完全沒有淚水的眼眶。因為以後就算只是要聚在一起吃個飯,都不會是很容易的事情。
毛毛、橘子、黑炭、牙牙、爆爆、資凱、毅勇、藍暄(有漏掉誰嗎?),很高興這一次能夠和你們一起合作,雖然這學期我們開的籌會好像比上次少了一些,不過終究順利地完成這次的返服了。校長不斷邀請我們下次再過去,雖然因為短期內不會在同一個鄉鎮辦返服的考量讓我們總是尷尬地禁聲不語,但從另一方面來說,這是一種對我們七天來付出的肯定。
我很慶幸最後一天因為中午要同學會,所以比大部分的人提早了一點點走。因為當我生日那天,幾個人聚在丹堤咖啡時,智勇說:「那天我和塔可最後離開的時候,看原本鬧哄哄的教室如今空空蕩蕩的,我真是很捨不得把門關上…」
如果我們是一個學校的一個社團,而不是兩個學校的兩個社團,下一次我在校園裡遇見你們的時候,一定也會親暱地喊著獒犬或是馬份一類的綽號。所以,我才說我大概懂了。
見時難。

這張照片我的表情很幽默,哈

毅勇好無辜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