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回到故鄉，感覺沒有很好；太久沒有回來，書桌上都是一層灰。床邊的書上又可以見到壁虎們留下的…唉…排泄物，挺討厭的。床是撢了撢，但書桌…是我要回台北的時候，才發現根本就忘了擦，因為我都在電腦桌前廝混。
禮拜六的晚上，發生了一件事情，讓我覺得真的回到了家裡，那迥異於台北住處的鄉下。
禮拜六，晚上十一點。我打算下樓去喝杯水，正走進餐廳，打算拿個碗去盛水的時候，地上一個東西吸引了我的視線—是一條蛇。
靠，差點沒被嚇死。發現之後，我退了一大步；那隻蛇，也很識相地默默爬開，不不不，亂說的，也默默地抬起了頭，那不是蛇類準備攻擊或是受到驚嚇時候才有的動作嗎?!於是我又退了一大步。
我轉身衝近爸媽臥室，喊了聲媽媽，又叫了聲爸爸，但都沒有人理我。都睡死了他們。於是我走出門和那條蛇又對看了一眼（我看牠啦，牠不知道有沒有看我就是了。），謝天謝地，這時候牠已經幻化為一位披著青衫的妙齡女子了，沒有啦，還好牠頭已經沒有繼續嚇人地抬著了，整條蛇是接觸著地上的。
我又回爸媽房裡喊了他們一次，但依舊只有沉默，和我心臟的撲通聲。於是我走到可以看到餐廳情況的客廳，遠遠瞄著那地上的黑長物體，思索著晚上十一點打電話叫消防車來捉蛇的合理性和可能性。
當下過於焦急，對於捉蛇究竟是否為消防人員的工作突然也有點懷疑，所以就想說上樓問問Google，確認一下。Google給了我一則新聞，大概是屏東蛇多於是捕蛇成了當地消防人員必備的技能。確認之後，對自己的常識是有信心多了，不過半夜打電話到消防局說自己家裡餐廳有蛇，拜託人家來捉，想想卻也還是荒謬了點，於是想說再去看一眼那個披著青衫的妙齡女子…不，是蛇，可別眼花了，不然叫醒爸媽或者是打119都會變得可笑。
好了，結果蛇真的不見了。但我對於自己的視力還是有六七八九成的把握的，就不知道那蛇是害羞還是內疚，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這麼一折騰，我媽倒是醒過來了，聽我說明了事情的原委之後，不出我所料，出口的一句話，就是讓我心裡一陣暖的：「我的孩子，你應該沒事吧?!」我當然是希望可以如此，但其實我媽第一句說的話是：「你應該沒有眼花吧?!」真是我的天啊，媽媽都不媽媽了。
媽媽一點都不擔心地回去睡之後，換我爸醒過來了，我再次說明了事情的原委。就在這當下，竟讓我發現了那條小蛇的蹤影！原來是躲在冰箱和牆壁中間的縫隙。我爸也看到了，手裡拿了把掃帚之類的東西，悄悄緩緩地將冰箱移開。正當我想著爸爸等會要怎麼處置牠，略略有點出神的時候，爸爸朝著那條蛇用手上的武器猛力攻擊，十餘來下後，就在我開始默念佛號的時候，爸爸說了聲：「是毒蛇。」
我便默默走上樓，心裡有些同情，但終究可以放心地拿碗喝開水了。
蛇啊，下輩子投胎做人類吧，我再多照顧你一點。
阿密陀佛，可千萬別怨恨我們李家。
留言列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