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骨頭的時候,猛地想起一個多年前看的小故事;倒也不勵志,但有那麼一些味道。故事大概是這樣子:
有一個年輕的鋼琴手,想要精進自己的琴藝,於是拜在一個大師的門下。
第一次上課,大師丟了一份艱深的譜給這個年輕的人,交代下次要流暢有感情地彈給他聽之後,便下課了。
年輕人苦練了一個禮拜,雖然已盡全力練琴,但總有幾個瓶頸無法突破。於是他戰戰兢兢地去上第二次的課,同時也做了被大師責罵的心理準備。
沒想到第二次上課的時候,大師什麼都沒有說,又丟了一份更難的譜給他,要他練熟,下次演奏。
年輕人又苦練了一星期,這次比上次還要困難,即使他咬緊牙關苦練,到了上課的前一天,他還是彈得零零落落,不成曲調。這次他更害怕了。
誰知道第三次上課的時候,同樣的事情再度重演,大師聽也沒聽他苦練一個禮拜的成果,只又遞給他一份更加困難的曲子。年輕人看了眼都要花了。
這次年輕人開始埋怨,奇怪為什麼大師都不指導他,只一次又一次丟給他難上加難的曲子。這樣真的學得到東西嗎,他質疑;但他沒有質問或忤逆大師的勇氣,於是仍舊含著淚度過了漫長的一週。這次他曲子練不到三分之一。
年輕人拖著沉重的腳步去上了第四次的課。這次上課,出乎他意料之外,大師收回了上週丟給他的曲子,遞給他第一次給年輕人的曲子,並且要年輕人彈奏。
年輕人照做,這時,他發現第一次的曲子變得簡單無比。他輕易地便能掌握所需應用的技巧,感情的表現也恰到好處。他順暢地彈奏完畢,這時,大師走近年輕人,將手掌放在年輕人的肩上,當作鼓勵。年輕人也在這時候才理解大師的用心。
經過了這幾天的課程之後,晚上我拾起上週另一個老師的骨骼講義,讀著和明天PBL比較有關的手的骨骼,竟意外地覺得不很費力,於是想起很久以前看過的這則故事;但我並不認為學校的課程安排有像故事中大師的用心。
不過可能也不挺準,因為我只念了手那部分的骨骼。那部分的骨骼念的時候隨意按壓自己的手,便可以摸到大概的形狀和位置。感覺就像是認多年鄰居的名字和了解那些鄰居裸體之後的一些小秘辛(我承認這句的比喻不很妥當)。不是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