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系辦的時候,迪媛跟我說,她和一個張姓同學討論了之後,覺得各科有各自的審稿還是好些。張同學向迪媛說,如果審稿共用的話審稿們會窮於應付各組頭的標準。
「喔喔喔,好,沒關係,我都可以。」
當下聽了覺得沒有什麼好反駁的,畢竟我的突發奇想並沒有學長姊施行後的成效可供參考,所以我是真的無所謂。
事後想想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最後弄清楚了,是提議的人不對。上學期那個張同學幫我審的稿,我想基本上不管是要符合哪一個組頭的標準都是非常非常地勉強。我記得一次審完稿後,他將檔案寄給我,信上寫了一句話:「那排版就交給你了。」打開檔案,那分明是四人稿件的拼貼,完全沒有格式被統一的痕跡。
迪媛和張同學共同的意見雖然還沒有和所有組頭一起討論,但我覺得其實蠻有可能被附諸實行的。因為其實各科多少都有私底下在找審稿了。找審稿多半靠的是組頭和那個人的交情,基於這點,我覺得我的想法真的比較站不住腳。於是,走出系辦一直到生化課開始,我雖然坐在K書中心,眼前攤著生化共筆,但我其實是看不下去的。
我竭力在腦海中搜尋認真負責又應該還沒有被找去做審稿的同學,還必須加上一個更嚴格的條件就是要和我有一定的交情(不多啊,唉),否則我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寫下名單的同時,還必須衡量被拒絕的可能性有多大。眉頭都要皺在一起了。
生化課下課時,我逡巡在人群之中,事先早打好腹稿,畢竟我真的很怕被拒絕。真是謝謝今天答應我的六位同學,你們真的是,我不知道要怎麼說,太好太善良了,謝謝。還好沒有人拒絕我,要不然我一定會很難過,然後陷入難以自拔的自傷情緒中,還好最後沒有這個必要。(依凡,因為你已經預先跟我說要兆宏當審稿,所以我就沒有去問他了)
我覺得我這輩子遇過最好的審稿是依凡和培寧。想來都覺得當時的普生組頭當得太容易,才有空讓我弄一些有的沒的,然後在一旁沾沾自喜地用自己的名字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