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勇教官:「我常聽到很多學生說:『那是我不…,要不然…』我聽了就覺得很不舒服。例如:那是我不念書,要不然拿個前三名都不是問題。這種就是很典型說大話的學生,你真的厲害的話,就認真然後拿個前三名試試看啊!不要在那邊那是我不…,要不然什麼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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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要搭火車或客運回台北的晚上,治中的媽媽總要他多帶點水果,多帶幾包麥片,多帶幾盒餅乾,然後要他穿上保暖的衣服。問了身上還有沒有錢之後,不管治中的答案如何,媽媽總會塞張五百或一千的鈔票到治中的手中。
就要揮手道別的當下,治中的媽媽總會殷切地叮嚀:「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媽媽擔心,不要日夜顛倒!書要好好念,有認真念書吧?」
治中:「嗯,有阿。」他回答媽媽這個問題的時候,從來不敢接觸媽媽的眼神,總假裝在檢查錢包或鑰匙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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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8、86,三個殘忍卻又客觀的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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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黏著兩張上學期生化期末考前一晚貼上的兩張A4紙,一張寫著「以後都要準備好」另一張寫著「不看太多小說」。
從開學到現在,我整整忽視了兩個月。早忘了當時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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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一個人,同班的,是書卷,上學期開始和他熟稔。認真觀察了一學期,他認真念學校的東西,到外面學日文,在師大學法文,還能夠每週花上六小時以上作醫學研究,並且將系學會部內的工作處理穩當。是第一個同儕中我真心認為字寫得比我好看許多的人,我默默在他身邊臨摩了一學期的字(當然我也保留了我自己的一部分風格)。他脾氣比我好多了,常忍受我無來由或理由極其荒謬的情緒低落,並予我以溫暖的安慰。
有這樣優秀的朋友,我是不是該開始顯現一些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