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返服前打的文章,忘了貼。
行走在台北,舉目所見、周身所感,都會讓我聯想到東北角那塊土地上的人事物。不刻意,而是很自然而然的。
搭上遍布台北、方便且舒適的公車時,我想起高中的某一段歲月,那時候的我必須下課後匆匆忙忙趕到書盟前搭乘公車;更早一點的國中生涯裡,早上六點二十許,我必須站在榮民醫院前等公車上學。還記得由國光接手之前,宜蘭到內城的路線由宜興客運經營,那時候的公車破破爛爛的,跟首都什麼的都不能比。
莊敬路上的租屋處到北醫的路上,大概在下午或是什麼時候,有一個小攤位在販賣車輪餅。對我來說應該要喚作紅豆餅會比較習慣。吸引我的不只是恰巧經過時,散發出來十足迷人的香味,還有它高到另人不可置信的價格。一個九元,三個二十五元!我記得去年暑假宜蘭某一間我比較常去的紅豆餅攤才從三個十塊漲成一個五塊,三個十五。或許宜蘭大學的學生在吃紅豆餅這件事上面是比北醫學生要幸福的。價格固然令人咋舌,意志力不高的我往往還是敗給自己的口腹之慾默默地掏出二十五元… 至於滋味如何,我必須很老套地說:相較於記憶中的滋味,這差多了。
去過信義華納看過五六次電影,第一次三個人搭計程車去,還一起點了個套餐,平均之後一個人要440元,嚇得我很久不敢再去;但是終究還是去了第二次,第三次… 最後學會要事前填飽肚子,要不就把餅乾塞在包包裡偷偷帶進去,一包75元以上的爆米花我想不是每個人都負擔得起。每一次去華納看電影都是一次的心疼,但這心疼的背後其實有一個小小的慰藉。相較於一次就要大概265的學生票,我總會在心裡因為宜蘭看一場只要180而感到很開心,在講出來給同學聽沒有什麼意義的情況下,我總會默默地把這個小祕密保留給自己。
一直前幾天我和東東以及小p到西門町絕色看電影之前,我都相當地為自己的故鄉驕傲。那天發現絕色的早場電影竟然只要200時,有一種氣球被針戳了一個小洞,氣慢慢往外漏的感覺。把愛找回來好看是好看,但就是心情有點不對罷了。
另一個我有點小小擔心的就是,當今年秋天,舊縣政府位址上的那個新月購物廣場竣工之後,裡頭絕對嶄新、華麗的影城,還有新的營運公司和不同的經營策略,不知道會不會改變宜蘭維持已久—先到書店買180元的團購票,再到任一間電影院劃位入座—的電影生態。